第一百二十二章所以北漠入贅後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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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看著不曉得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殿下，很是心虛且頭疼。
雖說無愧於心，但敵不過積威已久。況且……他也覺得自己在這段時間較之從前，有點不是人。
所以，他到底怎麽答應謝清歡來著？
顧南衣走至他的身前，用扇柄敲了敲手心，似笑非笑道：“前日我讓你去給影衛送消息，你說你染了風寒，怕一不小心傳染了兄弟，可以；昨日我讓你將消息放在老地方，你哭喪著臉告訴我你不小心傷了腳，怕是跑不到西楚，這也可以。”頓了頓，上下打量他一番，瞇起了眸子：“但你今天在院子裏活蹦亂跳些什麽？”
本倚在墻邊哼哼唧唧的五一聞言白了臉色，半晌，擡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，支支吾吾道：“鍛、鍛煉身體？”
顧南衣冷哼了一聲，看向他無處安放的雙腳：“既是鍛煉身體，不如去跟影衛傳個消息。”
五一霎時坐在了地上，做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：“殿下這麽一說，我突然感覺疼痛難忍……”
浮誇的演技，簡直是沒眼看。
他揉了揉額角，四下環視了一周，語氣略略有些無奈：“你有沒有看到阿歡？”
阿、阿歡？
五一眨了眨眼，想起她出門前的暗示，打了個寒顫，搖頭道：“沒看到。”
他聞言沈了眸色，不過是須臾，便恢覆如常。他走至他的身側，蹲下身來，親切的問道：“那可又什麽人來？”
五一怔了怔，覺得自家殿下真真是可怕，他不動聲色的向後挪了一挪，接著搖了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顧南衣站起身來，看向微微敞開的院門，“唔”了一聲，再無了言語。
村口。
清歡看著眼前一臉疲憊的齊白，訝然道：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？”
“我想找自是能找到。”
她被噎了一下，繼續問他：“你來找我，可有什麽事情？”
“沒有事情便不能來找你了麽？”
齊白垂下眸來看她，沙啞的嗓音帶了風塵仆仆的味道：“阿歡，沒有事情，我是不是就不能來找你了。”
清歡默默的松開捏緊的拳頭，並咽下“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有病”的話，安撫道：“小白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：“你來找我，是後梁出什麽事情了麽？”
齊白隱忍的捏緊了拳，微紅了眼眶：“對不起。”
她微微一怔，還未等她說話，便被擁進帶著霜雪的懷抱：“阿歡，是我沒用。”
她捏緊了袖角，耳畔的嗓音帶著哽咽“阿歡，是我沒用”。她微微閉上了眼眸，有些不安。良久，她睜開眼眸，笑道：“你可是後梁最厲害的將軍，你這麽說，豈不是讓你手下的將士壓力很大？”
齊白松開環住她的雙臂，按住她的肩膀，一向含笑的桃花眼裏一片晦澀：“阿歡，我帶你走好不好？”
清歡直直的看向他的眸子，捏住袖角的指尖愈發的用力：“小白，即便我跟你走，也要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。”
在他腦中纏繞了多日的話語，此時卻不曉得應當怎樣說出口。沈默半晌，他才頹然道：“皇上欲與北漠合作，不曾想他們會提出和親的條件。皇上……”
她打斷他：“所以，我爹同意了北漠的要求，打斷將我嫁去北漠？”
他搖了搖頭：“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，皇上自是不忍心將你嫁予北漠。”
清歡：“所以北漠入贅後梁？”
齊白收回按在她肩膀處的雙手，語氣沈沈的：“皇上說，他這一輩子，對你最是虧欠。你若不願意，他便另想法子。”
她抿緊了唇角，許久，笑了出來：“北漠雖是貧瘠，但位置卻是尤為重要。平日裏掀不起什麽風浪，現下卻是不敢妄言。”
“這些不應當是你關心的問題。”
她緩緩閉上眸子：“小白，我是昌樂啊，我是後梁的公主。社稷的問題，便是我應當關心的問題。”頓了頓，睜開了眼眸：“你太累了，我大哥和我爹亦是太累了。若是有北漠的幫助，大概能好些。”
齊白沈沈的凝向她：“即便是沒有北漠，我也可以。”
清歡聞言笑了出來，擡手覆上他的臉頰，觸手間一片冰涼：“小白，我開門看到你時，便想問問你。”指尖微微碰向他的眼睫：“這麽紅的眼眶，是有幾日沒有睡覺了？後梁軍中事務是不是很繁忙？你……是不是很累？”
他握住她的手，喑啞了嗓音：“阿歡，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決定？”
她點了點頭，笑的眼角濕潤：“我長這麽大，還未曾去過北漠，聽聞那裏風景壯美，去看一看，也是好的。”
“阿歡，即便你不去，也沒有關系。後梁的江山，我也能守住。”
“那你為何要帶我走？”
她眨了眨眼睛，唇角漸漸失了血色：“小白，因為你也不曉得南疆究竟是怎樣想的。濱河一役，後梁再也承擔不起。”
齊白閉上了眼睛，聲音沙啞的不像他：“阿歡，你怎麽辦，那你怎麽辦？”
“我？”清歡揉了揉通紅的鼻尖，笑的滿不在乎：“我在乎的人過的好，我便能過的好。所以，你們過得好，就好。”
齊白張了張嘴，卻不曉得應當說些什麽。
良久，她向前邁了一步，輕輕抱住他：“小白，我心裏的那根刺拔出來了。那根刺，對我來說，很重要。所以，你等我一天，明日一早再回去好不好？”
他回抱住她，有很多想問她的話，比如“我在你心裏重不重要”、“忘了所有只有他好不好”之類的，卻只是“嗯”了一聲，再無了其他言語。
這一切，終究是他對不起她。
曾經說的保護，在此時此刻仿佛都成了笑話。
……
“幹什麽去了？”
清歡關門的手一抖，緩緩轉過身來，性子般的眸子全然是驚嚇：“你嚇我幹什麽？”
顧南衣冷笑了一聲，站至她的身前：“不做虧心事，不怕鬼敲門。”
她聞言白了他一眼：“你是鬼麽？”向他身後看了一眼：“還有，五一做錯什麽了你要這麽對他，倒立便倒立，怎麽還帶來回蹦的？”
他轉過身來，輕飄飄道：“你不應該誇他傷了腳還堅持鍛煉的毅力麽？”語氣幽幽的：“怎麽反過來還怪我？”
五一：“……”
清歡：“……”
五一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怪就怪你有個不要臉的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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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無愧於心，但敵不過積威已久。況且……他也覺得自己在這段時間較之從前，有點不是人。
所以，他到底怎麽答應謝清歡來著？
顧南衣走至他的身前，用扇柄敲了敲手心，似笑非笑道：“前日我讓你去給影衛送消息，你說你染了風寒，怕一不小心傳染了兄弟，可以；昨日我讓你將消息放在老地方，你哭喪著臉告訴我你不小心傷了腳，怕是跑不到西楚，這也可以。”頓了頓，上下打量他一番，瞇起了眸子：“但你今天在院子裏活蹦亂跳些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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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南衣冷哼了一聲，看向他無處安放的雙腳：“既是鍛煉身體，不如去跟影衛傳個消息。”
五一霎時坐在了地上，做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：“殿下這麽一說，我突然感覺疼痛難忍……”
浮誇的演技，簡直是沒眼看。
他揉了揉額角，四下環視了一周，語氣略略有些無奈：“你有沒有看到阿歡？”
阿、阿歡？
五一眨了眨眼，想起她出門前的暗示，打了個寒顫，搖頭道：“沒看到。”
他聞言沈了眸色，不過是須臾，便恢覆如常。他走至他的身側，蹲下身來，親切的問道：“那可又什麽人來？”
五一怔了怔，覺得自家殿下真真是可怕，他不動聲色的向後挪了一挪，接著搖了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顧南衣站起身來，看向微微敞開的院門，“唔”了一聲，再無了言語。
村口。
清歡看著眼前一臉疲憊的齊白，訝然道：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？”
“我想找自是能找到。”
她被噎了一下，繼續問他：“你來找我，可有什麽事情？”
“沒有事情便不能來找你了麽？”
齊白垂下眸來看她，沙啞的嗓音帶了風塵仆仆的味道：“阿歡，沒有事情，我是不是就不能來找你了。”
清歡默默的松開捏緊的拳頭，並咽下“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有病”的話，安撫道：“小白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：“你來找我，是後梁出什麽事情了麽？”
齊白隱忍的捏緊了拳，微紅了眼眶：“對不起。”
她微微一怔，還未等她說話，便被擁進帶著霜雪的懷抱：“阿歡，是我沒用。”
她捏緊了袖角，耳畔的嗓音帶著哽咽“阿歡，是我沒用”。她微微閉上了眼眸，有些不安。良久，她睜開眼眸，笑道：“你可是後梁最厲害的將軍，你這麽說，豈不是讓你手下的將士壓力很大？”
齊白松開環住她的雙臂，按住她的肩膀，一向含笑的桃花眼裏一片晦澀：“阿歡，我帶你走好不好？”
清歡直直的看向他的眸子，捏住袖角的指尖愈發的用力：“小白，即便我跟你走，也要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。”
在他腦中纏繞了多日的話語，此時卻不曉得應當怎樣說出口。沈默半晌，他才頹然道：“皇上欲與北漠合作，不曾想他們會提出和親的條件。皇上……”
她打斷他：“所以，我爹同意了北漠的要求，打斷將我嫁去北漠？”
他搖了搖頭：“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，皇上自是不忍心將你嫁予北漠。”
清歡：“所以北漠入贅後梁？”
齊白收回按在她肩膀處的雙手，語氣沈沈的：“皇上說，他這一輩子，對你最是虧欠。你若不願意，他便另想法子。”
她抿緊了唇角，許久，笑了出來：“北漠雖是貧瘠，但位置卻是尤為重要。平日裏掀不起什麽風浪，現下卻是不敢妄言。”
“這些不應當是你關心的問題。”
她緩緩閉上眸子：“小白，我是昌樂啊，我是後梁的公主。社稷的問題，便是我應當關心的問題。”頓了頓，睜開了眼眸：“你太累了，我大哥和我爹亦是太累了。若是有北漠的幫助，大概能好些。”
齊白沈沈的凝向她：“即便是沒有北漠，我也可以。”
清歡聞言笑了出來，擡手覆上他的臉頰，觸手間一片冰涼：“小白，我開門看到你時，便想問問你。”指尖微微碰向他的眼睫：“這麽紅的眼眶，是有幾日沒有睡覺了？後梁軍中事務是不是很繁忙？你……是不是很累？”
他握住她的手，喑啞了嗓音：“阿歡，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決定？”
她點了點頭，笑的眼角濕潤：“我長這麽大，還未曾去過北漠，聽聞那裏風景壯美，去看一看，也是好的。”
“阿歡，即便你不去，也沒有關系。後梁的江山，我也能守住。”
“那你為何要帶我走？”
她眨了眨眼睛，唇角漸漸失了血色：“小白，因為你也不曉得南疆究竟是怎樣想的。濱河一役，後梁再也承擔不起。”
齊白閉上了眼睛，聲音沙啞的不像他：“阿歡，你怎麽辦，那你怎麽辦？”
“我？”清歡揉了揉通紅的鼻尖，笑的滿不在乎：“我在乎的人過的好，我便能過的好。所以，你們過得好，就好。”
齊白張了張嘴，卻不曉得應當說些什麽。
良久，她向前邁了一步，輕輕抱住他：“小白，我心裏的那根刺拔出來了。那根刺，對我來說，很重要。所以，你等我一天，明日一早再回去好不好？”
他回抱住她，有很多想問她的話，比如“我在你心裏重不重要”、“忘了所有只有他好不好”之類的，卻只是“嗯”了一聲，再無了其他言語。
這一切，終究是他對不起她。
曾經說的保護，在此時此刻仿佛都成了笑話。
……
“幹什麽去了？”
清歡關門的手一抖，緩緩轉過身來，性子般的眸子全然是驚嚇：“你嚇我幹什麽？”
顧南衣冷笑了一聲，站至她的身前：“不做虧心事，不怕鬼敲門。”
她聞言白了他一眼：“你是鬼麽？”向他身後看了一眼：“還有，五一做錯什麽了你要這麽對他，倒立便倒立，怎麽還帶來回蹦的？”
他轉過身來，輕飄飄道：“你不應該誇他傷了腳還堅持鍛煉的毅力麽？”語氣幽幽的：“怎麽反過來還怪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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